怨灵究竟算不算是一种物质？
以现在人类科学的角度来说应该很难界定，毕竟主流科学界根本不承认有灵魂这种东西。然而，将真气施加在体表之上，顾一恒却可以通过肉体与灵魂产生接触。
这座乱葬岗应该是埋葬着无数名为【阿伟】的人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，但是顾一恒猜测要不是什么邪教仪式，就是古代的一些其他玄乎的东西。
毕竟这片地方实在是太巧合了一点，即便是在这个时代仍然能够产生足以干涉现实世界的强大灵体。然而不管这里到底留存着什么秘密，都随着这只鬼王的死而消失了。
“……好弱啊。”
本来看着那位剑男和恶灵的交手，顾一恒还觉得就算说不上是恶战，至少也得画上一番功夫。然而事实却是他三下五除二拽着那鬼的衣领一顿打，就把对方打的连连求饶。
“知识源泉，刚才那鬼喊得是什么？”
【大概意思是哀求吧，具体情况我的资料库里也没有对应的语言。】
“还以为这东西能有多强呢……灵气枯竭已经严重到让鬼魂都无法存在了吗。”
这是一个灵气枯竭的时代，修行者们纷纷陨落，世俗之力占据主流——甚至连鬼魂也无法逃脱，就算是勉强幸存的强大恶鬼，也只是这种程度了。
顾一恒大概摸清了灵体生物的状况，顺手还检测了一下灵体物质究竟是什么玩意。他用手捏着这一团正在不断挥发的蓝色灵体，在真气的作用下感觉就像是一坨凉飕飕的果冻，就算扔出去也不会掉下，而是会悬在半空中。
“这玩意手感还不错啊，能不能做成团子或者抱枕之类的？”
正当顾一恒自言自语之际，之前那位剑男却是走上前来对他道谢：
“谢谢方才前辈相救……若不是前辈出手，恐怕这里的人也凶多吉少了。”
“嗯。”
早在刚才顾一恒就一直在观察剑男与恶鬼战斗的过程了，只不过因为双方的移动速度都很快，他也没机会看清对方的具体容貌。
看上去约莫二十岁左右，或许叫自己前辈也没什么问题。因为是修行者的缘故，剑男的面容看上去很是清秀，虽然已经不怎么明显，但是他眉目之间残留的一丝稚气却仍未消散。
“在下叶剑明，叫我剑明就好……不知前辈贵姓？”
“免贵姓顾。”
“啊，原来是顾兄。”叶剑明赶忙一抱拳，道：“莫非顾兄是这里的修行者？”
“嗯。”顾一恒点了点头，双手插兜维持着冷清的表情，实际上是在抓紧时间打包这里为数不多的天地灵气。
经过这些恶鬼刚才的一通挥霍，再加上这个叶剑明战斗时大开大合的剑气攻击，这地方的灵泉已经被整的残破不堪了。大量的天地灵气正在不断地泄露，挥发，如果不加以收集的话，要不了多久灵泉中的力量就会枯竭。
由于刚才的出手相救，叶剑明对顾一恒自然是颇具好感，两人一边聊着，顾一恒也问到了对方的出身来历。
不知道是不是以为自己也是圈内的人，叶剑明倒是毫不含糊，直接就道出了他是来自帝都古武世家——叶家的子弟。
“帝都……离这里也不算近吧？为什么你会来到崇城？”
“我本是来外出历练的，不过近期四大家族确定了崇城之中有一邪修正在图财害命，纷纷派出得力弟子前来讨伐，我就与师兄弟们一同前来了。”
“那你的师兄弟呢？没和你在一起吗？”
“他们是坐飞机来到，应该已经到机场了吧。”
“……那为啥你会在荒山里面？”
“哦，因为我早了几天出发，徒步走过来的。”
好嘛，你也是个大佬。顾一恒不由得在心里吐槽着，他原本以为自己命修的训练量已经很恐怖了，没想到这剑男居然几天之中横穿了三座山脉，从帝都一路走到崇城。
【这训练也太低效了吧，果然这些练古武的都是闲的没事干嘛。】
不可否认这种效率很低，对于顾一恒而言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埋几个伏笔来应对潜在的威胁，但是……
“在这个时代能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也是难得了。”
叶剑明身上除了剑以外就什么也没带了，别说是手机之类的电子设备，就算是饰品，食物之类的玩意也完全看不到影子。一身灰白色的古朴长衣即便是经历了几天的跋涉也看不到什么灰尘，光是站在这里就能让人感觉画风变得不对起来。
短暂的交谈之后，叶剑明便去照看了一番那些惊魂未定的灵异爱好者们。顾一恒也跟在其身后走了过去，直接看到叶剑明大手一挥，地上仍然完好的六把利剑在加上那散落的碎片，就直接飞到空中进入了那空间涟漪之内。
“这是什么功法吗？”
【不，主人，这个能量波动并不是真气……是超能力反应。】
“这个啊。说来惭愧，这并不是什么刻苦修炼来的东西，不过是我天生以来的一点小本事。”
叶剑明摸了摸后脑勺，对着顾一恒笑道。他并没有使用超能力这个词，从他的言行来看，也不知是因为他根本不了解超能力的存在呢，还是因为他不想在别人面前提起。
既然是来自帝都四大家族，应该不会对里世界没有了解才对。
先是深厚的修行功力，又是疑似空间性质的超能力，顾一恒结合之前叶剑明战斗时的状态进行判断，这家伙也是一个非常难搞的对手。
“按理说这家伙实力也不差啊，居然被之前那个阿伟按在地上摩擦吗？”
【是因为没有真气吧。】知识源泉对于顾一恒的提问一直以来都是秒回，【这个时代的人之所以被称为古武者，就是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修炼成仙的途径，没有了以天地精华淬炼而成的真气，就只能通过自己的身体来产生内力。虽然两者有着诸多共同点，但是内力完全可以当做是劣化版的真气了。】
顾一恒点了点头，马上就回想起了关于内力的信息。这种能量完全来自于身体内部，虽然很多层面能够做到与真气相似的效果，但是却只是劣化版。之前叶剑明将内力化作剑气来攻击怨灵，这种效果不佳并且消耗极大的手段自然让他落入下风。
但是如果是攻击实体的话可就大不相同了，按照知识源泉所提供的平均计算数据来看，这位叶剑明也是这世界上古武势力中的佼佼者，各项数据全都是在顶尖的行列。
【还有一点，主人，这家伙所持有的内力似乎已经有了一些转化为真气的迹象。即便是这个时代，如果同时具有强大的功法以及绝佳的天赋的话，也是可以进行修行的。】
“……原来如此。”
本来今晚只是打算观察一下灵体生物的战斗力，没想到直接就看到了这样一个怪物。虽然说只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型选手，但是这个世界上的天才到底有多少呢？
即便不是天才，集微薄之力汇聚成型，那也是能够推到山河的力量。
“叶剑明……居然是组团来讨伐邪修吗？看来这也是接触到里世界的一个机会。”
顾一恒将这些情报逐条划分到自己脑内的日程之中，直接离开了荒山返回了住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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